还倔得不行。
两人没目的地顺着马路走。
没说明去哪,但格外默契。
直到熟悉的街角,江野点了根烟,开始和叶双鲤算账。
“我那两包菜,刚从超市拎出来。”
叶双鲤张了张嘴,似乎也很迷茫:“菜呢?”
“菜呢?”江野都被他问笑了,“对啊,菜呢?”
两人站在路边,卤味摊的香味似乎还绕在鼻尖。
江野那么两大包菜,搁在路边谁遇着了不捡?
“谁让你…”叶双鲤一挺腰背,没理也要找点理,“谁让你不拎走?”
江野用夹着烟的手一指他:“你知道你多重吗?”
叶双鲤瞬间心虚;“那,那我…”
那也不能怪他啊,他又不知道自己会晕。
“最后一份雪花肥牛,”江野拍了一把叶双鲤的脑袋,“还有虾滑。”
“别打别打!”叶双鲤连忙抱头躲他,“别打裂了!”
江野笑得不行:“现在知道裂了?今晚我要没碰见你,明天就能来给你收尸。”
叶双鲤放下手臂,小声逼逼:“不是你我指不定晕不了。”
“今晚晕不了,明晚呢?”
“那王哥就回来了。”
“王哥是谁?”
“我老板啊!”
江野笑了笑:“请你吃大餐的那个?”
叶双鲤咬牙切齿:“能不能不要提!”
“砰——”
渝州的天空突然绽开一朵巨大的烟火。
正在拌嘴的两人立刻停下,不约而同仰头去看。
紧跟着在,又有几束冲上天空,把漆黑的夜空坠上短暂而绚烂的颜色。
耳边有欢呼声,不知道从哪个街头巷尾传过来的。
“过年了。”江野摘了嘴上的烟,缓缓呼出白色的烟雾。
叶双鲤微仰的眸子里亮着点点光斑,也跟着喃喃道:“啊…过年了。”
过年也就那一瞬间的事,零点,呼唤,跨一下,好了下一年。
叶双鲤不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人,像他这种比较叛逆的小孩,别人都干的事他一般就不乐意干,所以长这么大也都没觉得这一瞬间有什么不一样。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叶双鲤在这一瞬间感到了非常强烈的孤独。
曾经年时得记忆一窝蜂地涌进脑中,好像所有人都挤成一团,看春晚、吃零食。
大人们的麻将声“嗬啷嗬啷”吵着,时不时蹦出一声极为响亮的“胡!”或者一声“杠!”
小孩子们总爱跟在大自己很多岁的哥哥后面,叶双鲤是同辈里较为年长的一波。
他小时候还不乐意被跟着,长大一点后就会下意识带这群小屁孩出去玩。
有时玩疯了,左邻右舍的小崽子们都跟过来一起疯。
叶双鲤一人管不住,就在楼下喊段思言。
段思言。
“这栋楼长最帅的那个,下来带孩子——”
三楼的窗子打开,段思言探出半个身子往下看。
“不下去。”
叶双鲤手里捏着个烟火束,跟个二傻子似的朝他挥挥。
段思言想了想,又改口。
“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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