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乐儒正再穿戴朝服,准备早晨。
监察司一处提司罗毡快步走了进来。
“下官,见过乐大人!”
“一大早罗大人就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乐儒平淡的问道。
“昨夜,卢珂芸回来了,时间太晚,下官便没有打扰大人。”罗毡说道。
乐儒整了整朝服问道:“调查的怎么样?”
“此次,卢珂芸深入调查了一番,北辽王楚雄九族的户籍都查了一个遍,并未查到楚天九这个名字,八年前,北辽王府满门被斩,共267人,也无一逃生,如果加上被特殊的楚易寒,便是268人!”
罗毡顿了下又道:“之后,卢珂芸又查了平民户籍,找到了楚天九,他的户籍是在一个叫东方胜的人身上,此人是一个江湖郎中,在北辽的一些郡县中,悬壶济世!”
“楚天九便是他收养的孤儿,传授他医术。”
“如今,东方胜已经死了,户籍上,楚天九便成了散户!”
乐儒听完,喝了口茶,漱了漱口。
旁边的宫女急忙搬过来一个盆,乐儒将水吐了出来。
“还有吗?”
“卢珂芸又走访了四五个郡县,还是跟之前调查的大致一样,没什么问题。为了再次确定楚易寒的死亡原因,卢珂芸也询问了很多人,几乎都是说楚易寒是冻饿而死……”
罗毡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是冻饿而死,但是真正见过的没有几个,大多都是道听途说,但是有一个樵夫说,他早上砍柴回来,看到一个孩子冻死在路边,是被一个道长打扮的人路过,将尸体埋了。”罗毡说道。
“可知是何人?”
乐儒说着,除了寝宫,到了院子向外走去。
罗毡急忙跟在后面,边走边说:“道长没有说明来历,但是根据樵夫描述,那位道长身后背着一双宝剑,剑鞘上,一柄刻着龙,一柄刻着虎,手中还拿着一个拂尘。”
乐儒的脚步放缓了许多,最终停了下来。
“然后呢?”
“那道长在坟前给孩子立了个牌子,用剑在上面刻了字,那樵夫不识字,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后来有教书先生去看过,说上面写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
罗毡看着乐儒的表情十分平静。
但是罗毡知道,不笑的乐儒,才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风萧萧兮易水寒……”
乐儒遥望着北方,呐呐自语。
“大人,会不会是那个道长,可怜楚易寒,这一句话便有易和寒两个字。”罗毡说道。
“这不是简单的一句话,更像是一句诗,但是这句诗,本官从未听闻,也从未见过。”
乐儒少有的凝重,看向了罗毡:“不过,你或许说的对,是那道长可怜楚易寒!”
“想必是北辽的道观中人,不过卢珂芸去找了这名道人,音讯全无!”
“在北辽找,自然没有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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