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给她的年中分红有54万,其中包括了沈瑜坑弗拉基米尔的那一笔。
她发现,自己对贫苦一无所知。
万一他们觉得自己贪心,连水井都不愿意捐了怎么办?
王淑梅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说不上失望,因为这是最正常的人性,也说不上有多欢喜,因为这是权衡利弊后的小心抉择。
她抬眼看向林念禾,用眼神询问她是自己说还是她来说。
林念禾没再问下去,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
如果老支书所言不假,那至少可以证明红旗大队的民风还是很不错的,不然不可能有人放着家不回,心甘情愿留在这儿。
老支书做了二十几年的支书,但他的眼界实在有限,林念禾讲的公司啊、慈善啊什么的他都听不太懂,但他明白了——他们是来帮乡亲们的,而且很有钱。
“老支书,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念禾,是代表来自香江的龙华慈善公司来咱们这儿进行捐助的,公司有充足的资金来帮助大家,并且这也是通过京城方面的允许和支持的。”
“好。”
她不理智的时候,她就得上啊。
54万,能用作慈善投入的有36万,足够给十里八乡打上机井。
至于洗澡洗衣……那就别指望了,想洗只能去河边。
老支书嘱咐完他们便走了,他琢磨着,他们一定累坏了,要好好歇着。
饭有些咽不下去了,林念禾放下筷子,朝老支书说:“您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与我们一起去城里吧,我们把机井的事儿先办了……还有,咱们这附近的大队是不是也有吃水困难的问题?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就一起把水井打了吧。”
“给。”林念禾把自己的水壶递了过去。
林念禾倒是没发烧,体温很健康。
林念禾被淑梅姐一句问话也惊醒了,她清了清嗓子,说:“老支书,我想问问,红旗大队的孩子们上学是在哪儿上呢?”
王淑梅也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她只是比林念禾更了解穷。
林念禾望着他,郑重点头。
不管是学校还是水井,总归是能帮到他们的。
“我之前以为胜利大队就够穷了,但是……”谢宇飞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看着土黄色的墙,眼睛有些发直,他舔了舔嘴唇,问,“你们还有水吗?”
老支书支吾着,半晌之后还是摇头:“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了。”
老支书的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每人半瓢水,不仅是喝的,做饭、养牲口,全靠它。
林念禾轻轻点头。
老支书把两根蜡烛放在桌上,说:“村里头没有电,你们早点儿歇吧,明早上来我家吃饭,然后咱趁早走,省得天热。”
看他们吃得香,老支书松了口气。
他没有说大孩子去哪儿上学。
谢宇飞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半天没舍得咽下去。
其实,他们这儿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可他不敢说啊。
苏昀承有些担心她,上前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怕她生病。
他们吃饭时,外边的哞娃正在给乡亲们分水。
“念禾?你想什么呢?”王淑梅问了她一句。
林念禾:“哦,我在想,这个地方其实很适合摩托车,明天看看能不能借几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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