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确实如此。
白哲的状态要好不少。毕竟是阴暗大蟑螂,藏在垃圾窝就像回家了一样。
她以前参与的表演,大多数是这种白痴东西。镜子不再映照现实,只是一堆镜子照来照去。
“但理论上,机器任何动作都能模仿吧?”
能在垃圾窝躲避十天,运气算不错了。
“出发吧。”
她不敢用那里的水洗澡,担心洗得基因突变,每天练舞结束只是用毛巾沾水擦拭身体。这是庄熙有生以来最脏的时刻。
庄熙慢慢组织着语言。
背后一个大口袋,胸前挂着一个防毒面罩,应该是靠垃圾山为生的拾荒者。凌晨倾倒垃圾结束就是他们上工的时候。
雾气朦胧,晨光黯淡,正是适合飞蛾的环境。
她已经在空地上做早功了,穿着厚外套,头顶在冰冷的空气中蒸腾出白雾。
她发力跃起,像是在振动无形翅翼,又迅速坠落,从极动转为极静。
曲子是以索俄柯的咆哮为基础,但他们都在其中加入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尽管他们自己都说不清哪部分是私人的。
在白哲眼中,那看不见的茧和网已经有了雏形。
“嗯。”
谦虚了谦虚了。
“她今天一直在看你的脸,而不是动作。”
庄熙双脚交叉,缓缓弯腰,指尖触地,双臂摆出一个奇特的姿势。
“她认出来了?”
第三天,女孩和他们打了招呼。白哲用两支水果味营养膏从她手里买了一把剃须刀。
“依然是模仿祂而已。”
不止模仿,还想超越?
“我模仿祂,希蔻拉模仿我,没什么差别。”
庄熙继续练习着,试图在大量的训练中寻找灵感的突破口。
“我现在感觉,以前参加的一些表演很白痴。”
两人只花了几分钟就收拾好家当,在拂晓时分离开垃圾窝,开着破车朝另一个方向逃窜。
“另一位创作者看到A,结合所见所感创作出B。但到第三人,他只是挑出A和B中观众喜欢的部分做成C。”
白哲在一旁看着,回想着《生锈》诞生的过程。
庄熙没有追问细节。白哲似乎有一套特殊的识人技巧,而且准确率相当高。
他脑中则勾画着一幅幅场景,想象着庄熙在舞台中央起舞,光与影该怎样追随着她变换,应该是怎样的颜色和氛围。
第二天,拾荒者女孩站得近了一些。
白哲套上屎黄色外套,戴上松垮的毛线帽,出门和庄熙打招呼。
“第一人创作,第二人发展,第三人缝合。”
在垃圾窝这种鬼地方,人与人之间是没多少善意可言的,为了一杯纯净水、一块太阳能电板大打出手的情况时常发生。
“啊?”
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着:
白哲胡诌着。实际上是女孩的影子今天出现了复杂的变化,掺杂着疑惑、恶意,不复之前的纯粹。
他们储备的大量饮用水和药品,一旦暴露会引发不少麻烦。不过绝大部分拾荒者武力值很低,对他们造成不了威胁。
女孩这种纯粹欣赏、羡慕的目光挺少见的。
在垃圾窝待了十天后,他们那副样子,身上那味道,就算站在熟人面前都不敢认。
小旅馆房间里,泡完澡的庄熙坐在床边,摩挲着粗糙的木头手链。
这一刻,庄熙终于抓住希蔻拉的本质。它是以取悦观众为目的,综合巨量娱乐表演所诞生的完美缝合怪。
她摸到了那层窗户纸。一拳把窗户打爆。
补一章,写得头昏脑胀。继续赶稿!
猫猫监工已经困得睡觉了,真是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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