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这会儿就说出一句“我不喜欢你了”。
于是,在趁白宙一个不注意,周谦顺利推开他,身体滑入水中,独自把脑袋放在水下闭气之后,白宙起身抬腿,竟是一脚迈出了浴缸。
周谦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水下闭着眼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整个人好像随着流动的水波推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但下一刻他就被白宙捞出来了。
“宙哥?”周谦睁开眼,表情迷茫地看向白宙。
白宙扯来一条浴袍裹住他,然后不发一言地抱起他离开浴室,直接上二楼往卧室走去了。
一路上周谦挣扎得厉害,病情发作的时候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秒钟的沉默或者静立不动。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里都好像都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它们齐齐在叫嚣着,让他一定要通过某种激烈的方式去宣泄情绪。
“宙哥,我们去跑步,游泳……或者洗澡?”
周谦抱着白宙的脖子,不断在他身上乱动,“反正我不睡觉。我现在睡不了。你让我发泄出去就好了。不需要再花多长时间。只要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白宙依然不说话,表情沉在夜色中,根本让人看不清。
周谦不高兴了。“你让我下去。宙哥你——”
黑暗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再加上神志不清,周谦一时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中。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白宙发自内心的信任与不设防。
以至于当白宙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皮带将他一只手绑到床头的时候,他也依然没觉得白宙要伤害自己。
他只是因为失去了水下窒息带来的刺激而感到心烦意乱,他有些迷茫地看向白宙。“宙哥?”
白宙俯下身,低头在他耳边,声音沉得不像话:“我可以陪你玩。但这要有限度,不可以有真正的危险。”
周谦无意识地眨着眼睛。“我水性可好了。我淹不死。”
白宙:“别玩水了。换种玩法。”
周谦有些期待地问:“怎么玩?绑着我可没意思。”
白宙没说话,只是默默扯开裹在周谦身上的浴袍带子,将它抽了出来,再轻轻放在了周谦的眼睛上,将带子绕了他脑袋一圈,绑了起来。
周谦有些不舒服,伸出右手想去扯带子,这个动作导致他连这只手也被绑了起来。
“宙哥……”
双手都失去自由,眼睛上又被蒙了东西,周谦似乎终于有些不安了,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宙哥,我难受。”
敏感地察觉到白宙的唇靠了过来,周谦下意识抬头就亲了上去。
两唇浅浅一碰,但很快白宙就侧过了头。
周谦皱紧眉头,下意识想去追逐某种温度,继而他感到白宙亲了一下自己的脸,再在他耳边缓缓地说道:“嗯。我知道。我帮你。”
……
山的命脉被风握住了。
暖风吹来,拂开冰雪。坚硬紧闭的霜冻被一点点软化,化作春雨般流淌开来,细流滋养万物。
溪水复流,嫩芽生发,山花一朵接一朵地绽放。
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宙哥……我……”
不知过了多久,周谦的双手已经恢复自由,此刻正难耐地一会儿抓着白宙的肩膀,一会儿又去抓他的脖子。
白宙贴着他的耳问:“还想去玩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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