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南京竟然鬼使神差的把手都伸到了东北内部来。
一大堆信息一下子涌入到了张作黎的脑子里,他细思慢理,想要在这一堆结中找到那唯一的一个接口。第一,能够在第一时间便通知杜家撤退的人,一定是内部知情人。
第二,正如当日他推测的,能够在围成铁桶,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东北城里送杜德林出去,一定是个高层人。
第三,而杜德林受伤逃跑的当日,东北政府里所有知情的高层都在沈家。能够有时间来做这一切的人,只有那个后来缺席的人。
张作黎不敢想下去,尽管那个内鬼的样貌已然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不可能是他。”他下意识出声道。
沈毅明显一副早就了然于心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有何不可能?这些年你我身边这种人还少吗?”
“可是”
张作黎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毅给打断,“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一旦找到一点证据,后面怎么做你知道的。”
张作黎透过外面朦胧的光勉强看清沈毅的脸,哪里有什么曾经所谓的兄弟之情,在政局面前一切都是虚谈。
他的脸不自觉白了几分,垂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黑夜之下,躁动的心不止是一颗。
一个黑影悄然消失在药店的门口,随之一辆车停在了城门口。
守卫的人一瞧车内的人,顿时有些吃惊,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后,迟疑的开口问道:“您这是要去哪?”
车内的人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少帅吩咐我出城给山下守着的人传些命令,快些开门吧。”
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守卫自然不敢言语,立刻放行。
车子消失在了黑夜中许久,另一个守卫才偷摸摸凑到他身边,小声问道:“他不是休息了嘛?怎么少帅还吩咐他做事?”
守卫瞧了眼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也被这话说起了一点疑惑来,毕竟那件事整个上下都曾听闻知晓的,现在又出现传消息确实有些奇怪。
但这点奇怪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一摆手,往厚大衣里缩了缩身子,“这指不定又不休息了呢,这事我们哪管得了,还是老实守好门吧。”
另一个守卫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朝已经冻得僵硬的手哈了哈气,转头又回了自己的位置。
车子避开山下守着的军队,悄然由后山上去,停在了一处隐秘的小树林里。
车内的人有规律的点灭了几下灯,一个黑影立刻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快速上了车。
“他怎么样了?”车内人拿出一些药来递给身侧的人,这药里有消炎止血的西药,还有巩固身子的中药。
“枪伤未受处理,近日又引起了高烧,就等着您这些药呢。”那人接过药,有些焦急的说道。
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您能不能带个外伤医生来,我怕德林再这般下去就撑不下去了。”
车内的人细思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将这些药给他吃下,医生的事我会请示南京方面,尽快安排。”
那人尽管心中焦急,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还指望着眼前这个人找来医生救杜德林一命呢,并且整个杜家老小的性命都挂在了眼前人的身上。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一切小心。”
他走后,车子也迅速消失在了树影斑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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