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驶出官户大道,周遭的景象从高墙绿瓦,富丽堂皇渐渐变为茅草小屋,土房泥门,似乎更有了烟火气,提灯老妪牵着幼童不知去哪,牵牛的老丈卸下满身疲惫探着家的方向,这样安逸的生活却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侯府里秦幸给了顾家二少一巴掌在邑安传得沸沸扬扬,她确实这样做了所以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只悔自己给了那纨绔一巴掌没有加上一脚。
林氏被老夫人数落了一整天,俏红在一旁帮着劝也没有用,最后被罚禁足在院子里反省。
俏红转头就来安抚秦幸了,本以为小姐会郁结,这样一看她能吃能睡乐得自在,只不过,小姐似乎多了一项爱好,她把府里几乎所有的书搬来院子里,时不时翻看,手里也不停,在纸上奋笔疾书着。
她在一旁为秦幸研磨,放眼看去一张张宣纸上写满了名诗古句,不由问起来:“小姐,你抄这些是做什么啊。”
“这叫耳濡目染。”秦幸头也不抬地默默抄着,估摸着这是第三本了吧。
俏红知道,私塾里的夫子曾说过,文章作诗都要付与行动,敢写敢作才能有成效,哪里看人天天抄诗能作出好诗的。
但她不敢置喙,突然秦幸停下笔,闷闷道:“世人偏爱才女,为何偏偏我就不是呢。”想起那日的沈溪龄,一身紫衣,满身文气,甚美。
“谁说小姐不是才女,小姐看的话本子可比这里多多了!”俏红不知她哪来的惆怅,就想着一味哄她开心。
没曾想,秦幸的脸色霎时就不好了,“话本子算得上什么书,用我爹爹的话说就是浪费光阴,荼毒岁月。”
提起爹爹,秦幸才叫真的惆怅了,看着远处的湖景,波光粼粼,亭台上挂置的轻纱随风飘荡。
“俏红你说,有什么法子可以入宫。”
“小姐进宫做甚?”
“你别管了,要是知道回答便是。”
俏红略微思索了会,“大少爷的官令或许可以,可是现在宫门守得紧除了官员们上下朝,其余都不得入内,老夫人的宫令倒是也能成,不过小姐也知老夫人的脾性,是绝对行不通的。”
俏红的一番话说出来,好像什么也没说,毫无用处。
想起来,那位沈姨娘是父亲是豫国公,姑姑乃西梁太后,进宫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沈文慈性子冷淡,但与秦幸并没有深仇大恨,稍加亲厚一点,这个忙也许就帮了。
于是秦幸便备下了不少名贵药材还有精美首饰,大包小包的亲自去一趟御青苑。
途经西院时,一个小厮匆匆叫住她。
“小姐,你的帖子。”说着那人把一封浅黄信封递来。
是松竹斋下的帖子,短短几行字,秋意浓,金风送爽,午时,沧水湖望一见。
字迹利落,一看便知道是他了,秦幸将信件收好,一缕羞意萦萦绕绕,原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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