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也会是他。
花辞榭。
院中的男子在刻一个小木头人,隐约可见是个女子,他小心翼翼划着木头的纹理,刻刀还是划伤了他的指尖。
任少辞用帕子裹住伤口,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做妻主的木像时他从未划伤过手,今日是第一次。
“二哥!”
花辞榭外跑进来一个人,任玖眉眼惊惶,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妻主,妻主她走了……”
木头人摔下,任少辞站起身,未好全的右腿微颤,忍着痛一瘸一拐往外走。
没有人告诉他妻主今天就走,他不知道。
任玖急忙推着轮椅跟上去,“二哥,你做什么去,妻主早就走了,听说陛下旨意下的突然,根本没时间回家!”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如今顾家军说不准早就出了原城了,哪里还有机会见她。
任少辞不听,直往外面赶,任玖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一起去。
不愧是顾家军,两个时辰内全军集结完毕,无一人来迟,娆枳领了一身军服混迹其中,身后跟着的是装满七八辆马车的军饷。
大原士兵的领队人是一位颤巍巍的,年过古稀的老人,虽是满头银发仍能手握千金重的长枪。
羌国路远,不知何时能到,即便到了,不知何时才能打胜仗凯旋。
……
原历五十七年,大原与羌国交战,赢回了两城,边境战火纷飞。原历五十八年,顾家军后备粮草供给不足,三万将士被围困。
前方的线报第一时间传到魏府,相里家向朝廷捐献八万两白银,由相里家的人安排镖局护送至边境,避免了贪官污吏的层层剥削。
原历五十九年,顾老将军战死沙场,监军魏娆枳怒杀副官,顾小将军顾易领兵继续围剿羌国。
同年五月,大理寺官员姚金儿贪污受贿,放跑了刺杀九殿下的嫌犯,关押天牢,由九皇子府客卿任长修亲自审理。
昏暗杂乱的牢房,血腥味扑鼻而来,幽深的长道内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哀嚎,铁链声伶仃作响,各种刑具上都染了深红漆黑的血渍,经年不消。
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在一间牢房前停下,地上染血的灰尘染脏了他的鞋尖。
缩在角落里的姚金儿瞧见来人,慌慌张张扑过去,染满了血污的手握着栏杆,灰暗的眼神中溢出几分希冀。
“长修,长修,你是来救我的吗?你告诉九皇子,我没放跑那人,是她自己跑的,不是我……”
她胆子再大也不敢与九殿下为敌啊,若是旁人放就放了,至少能得一大笔钱,可那是冒犯九殿下的嫌犯,给她十个脑袋也不敢!
牢外的年轻男子笑容柔和浅淡,令人如沐春风。
他放下手中的食盒,修长的手指优雅的将盒中饭菜一一摆放好。
“姚大人,这是长修一点小小的心意,吃完这顿饭您就会重获自由。”男人的话语充满了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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