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足把握前不敢轻易妄言,否则怕是要闯祸的。
“为医者,最忌顾虑太多,不敢直言断症。”
老医官摇头教训道,复又扭脸看向阿娇,出言问道:“皇后适才言及近来食滞,可现痰饮或觉身热烦躁?”
阿娇摇摇头,她近日身子虚得紧,胃口又不好,既无甚么燥热,也不见咳痰。
老医官微是颌首,复又道:“烦请皇后张嘴吐舌,让老身瞧瞧舌苔。”
阿娇乖乖的吐出小舌头,让她细看。
老医官年岁虽高,但耳聪目明,再加上殿内烛火通明,只扫了眼,便是点点头,示意阿娇可以将舌头收回去了。
“老夫人,阿娇身子可是有恙?”
刘彻见得老医官颇是慎重的折腾了许久,忍不住出言询问道。
“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证,又主妊娠。”
老医官展颜轻笑,再无迟疑的出言断诊:“皇后向来身体强健,此时无病而见滑脉,可判断为妊娠,是为喜脉。贺喜陛下,贺喜皇后!”
“喜脉?当真?”
刘彻两眼瞪大,只觉耳边轰隆作响,急切的追问道。
阿娇则是彻底懵圈,双手捂着嘴,圆杏般的大眼直愣愣盯着老医官,想着她适才若是说笑,自个非得寻把剔骨刀将她剁成肉泥不可。
“老身得为妇医数十载,诊过的喜脉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还能诊错么?”
老医官地位颇是超然,又无欲无求,可不似苏媛般对帝后畏惧,缓缓道:“皇后这身孕怕得有月余光景了,算算日子,应是在上林苑或南山河谷得孕,也无怪皇后的月事迟迟未至,老身还道是药膳补得有些过了。”
阿娇因有宫寒之症,月事不太规律,近年吃了药膳才稍微调理过来,但仍会早些或迟些,故而老医官近来也没太留意。
“哇!”
阿娇突是窜起身来,扑到刘彻身前,揽着他的腰身,将小脑袋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起来。
刘彻险些吓死,边是抚着她的小脑袋,边是哭笑不得道:“你可小心着点,可怀着身孕啊!”
阿娇猛是止住哭声,忙是脱出刘彻的怀抱,用手摸着自个的小腹,面色焦急的望向老医官,急声道:“本宫生性好动,从上林苑返京后又多有骑马,这可如何是好?”
老医官不禁失笑道:“怀孕的头三月确是不易多动,好在返京时刚怀不久,胎儿未得成型,否则还真经不得这般折腾。皇后近日还是安生些为好,待得胎儿坐稳了,方能多活动活动,却也绝不可再闹腾了。”
“本宫都听老夫人的,都听老夫人的!”
阿娇忙是臻首连点,怕是自出生后便没这般乖巧过,盖因这胎儿对她的意义太过重大。
刘彻的心境已缓缓平复,或许他的脾性着实现实冷酷,在享受初为人父的无比喜悦之余,心念仍是急转,迅速对局势做着分析和决断。
“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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