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句说着,眼眶逐渐湿润,他仰头,将涌上眼眶的泪水硬生生逼退回去。
秦恒目光凝视着他,良久才点了点头,淡声道:"你能体谅,甚好。
说罢,又道:"云洲,你是朕的表弟,更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希望,往后,咱们还能如往日一般兄友弟恭,君明臣良,你可懂朕的意思?
苏云洲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臣明白。"苏云洲点了点头,道:"皇上放心,以后,臣会竭力效忠皇上,鞠躬尽瘁,为大梁,为天下百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一字一句说着,神色坚毅。
"好!很好!"秦恒欣慰点头,又道:
"云洲啊,你能如此通情达理,实乃朕之大幸。
"皇上谬赞了,臣愧不敢当。"苏云洲摇头苦笑,神色颇为悲戚。
"好了,咱们就不要再多说了。"秦恒摆了摆手,转移了话题:"清让也回来了,得了空咱们兄弟几个也找个时间喝喝酒叙叙旧,你这些年来回奔波,着实辛苦了些。
苏云洲颔首,忽略掉心口处隐约出现的钝疼,他微抿唇角,掩饰住眸底那抹黯淡,而后道:"好。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臣前几日定下的返程日期,怕是要往后多推一些日子了,边关事多,皇上还是派个贴心的人过去监察着些。
秦恒闻言一滞,他沉默片刻,道:"好,朕知道了,这件事朕会另外安排的,你且安心处理姑母的身后事,不用急着这一时半刻的。
"谢皇上。
"嗯,你且去忙吧,有什么需求,尽管来告诉朕。"秦恒温和笑道。
"臣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苏云洲犹豫片刻,试探着询问。
秦恒皱眉,神色变得严肃:"何事?但说无妨。
"皇上,人死如灯灭,我娘如今既然已经死了,她参与林家谋逆叛乱一事,能否就不再公之于众?!"苏云洲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云洲。"秦恒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责备,可到底是没说出口,无奈叹了一声气,道:"朕知道你孝顺,可姑母所做之事若不追究,朝野上下必定议论纷纷,若是有人接连效仿,你让朕怎么办?
"可是,皇上,我娘毕竟已经死了!"苏云洲拧眉。
"你说的朕都懂,可是——"秦恒顿了顿,又道:"但,此事牵涉甚广,若不给出一个合适的交代,恐怕难以堵住众人悠悠众口,届时,民愤滔天,必定又是数不清的祸端!,届时,你又该怎么办?!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沉严厉,透露出强烈的不容质疑之意。
苏云洲咬了咬牙,终究是妥协了,"臣明白,皇上考虑周全,是臣冒进了。"苏云洲点头,低着头道。
秦恒神色舒展开来,道:"不牵连将军府,已经是朕的让步。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是,臣记住了。"苏云洲低头应承下来。
两人谈完了正事,又闲聊了几句,苏云洲才告退离开。
待到御书房中彻底静谧下来,秦恒闭着眼坐在龙椅上,眉宇间显出浓郁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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