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还低着头。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凝泽说着说着笑了，他拿过药来闻一下又看着药瓶子，“跌打损伤的？”
虎儿又应了一声，又道:“才抹了一点，我不敢涂，不知道她伤了哪儿，怕回头再加重她的伤。”
“长靖哥…哥。”凝泽看向曲长靖，显然他为了避嫌也不太好过来。
“你看看她伤了哪儿吧。”凝泽把药递过去。
曲长靖接了药问宝云怎么摔的。
“在树上没踩稳，就掉下来了。”宝云又指了那棵树道。
那脚踝应该也伤到了。
“还是送她回去再上药吧。”曲长靖道。
这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凝泽道:“没事，你给她涂吧。你介意吗？”
宝云摇头。
“回去路远着呢，你先给她上药吧。”凝泽道。
曲长靖便问了宝云胳膊哪里疼，先给她胳膊上药。
等药倒进手心曲长靖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殿下，不如您给云良娣上药？”曲长靖问。
他真是脑子糊涂了，明明凝泽就在旁边，怎么还用他来上药。
曲长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
“你来就好。”凝泽看着曲长靖，然后也意识到什么。
宝云忙道:“不用，我已经不疼了。”
曲长靖不知道凝泽看到了没有，现在盛着药酒的手微微颤抖，连带着握着药瓶的手也不太听使唤。
“你没事了？那就算了，回去吧。”凝泽道。
“还是看看吧，要是留下症状就不好了。”虎儿道。
凝泽迟疑了一会儿，把瓶子接过来。
曲长靖如释重负，和虎儿纷纷起身到一旁背对着二人。
两人站了一会儿，虎儿想到什么解开水囊给曲长靖。
曲长靖道:“我有。”他身上有两个水囊，而且也不渴。
“那你洗洗手。”虎儿道。
曲长靖手心上还有浓重的药酒味。
曲长靖反应过来，于是解开自己的水囊洗手，虎儿也把水统统倒到手上，还顺便洗了几个果子。
要是孟鸢清在这儿就好了。曲长靖第无数次想。
这场景怎么就让他看见了？
不对，还好是他看见了。
要是是别的侍卫，或者什么人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可是凝泽看到了吗？虎儿宝云之前有没有发现他到了。
哪怕只是眼角余光，这一刻都很尴尬。
“好了。”凝泽道。
曲长靖和虎儿转身，宝云已经穿好鞋袜了。
“你以后别胡来了。”凝泽又道，“你看看你，就为了几个果子。”
宝云委屈地低着头，凝泽又道:“还好虎儿在。”
气氛越加尴尬了，凝泽又道:“你下次要想这样，好歹把鸢清姐姐叫上。”
宝云眨眨眼睛。
凝泽叹气:“我发现你只听鸢清姐姐的话，只有她能够管得住你。”
曲长靖浅笑道:“鸢清擅长西戎语，交谈起来方便些。”
凝泽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和你们熟络。”
曲长靖会读和听西戎语，说起来不太利索。
孟鸢清的西戎语是当年跟着药王学得。
“对了，北疆那的话是不是和西戎有些像？”凝泽问。
“也不是很像。”虎儿道。
“北疆和西戎用得语言多，有些像有些不像。”曲长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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