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霆打断他,“朔云军不过三万人,自祖父走后无人统领,就连我也不知当年那些旧部如今身在何方。”
叶寒栖登时哑口无言,他跟在晏云霆身边也不过七八年,朔云军是晏云霆的祖父,辅国大将军晏季同所一手组建的,只不过随着晏季同和晏叡的离世而逐渐沉寂于时光长河之中。
他也只是听军中年龄稍长之人随口提过几句,真要找到晏家当年旧部,只怕是难了。
这时,坐在一旁许久未出声的燕昭忽然开口道,“兄长,昔日明威将军张泰初,你可还记得?”
晏云霆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似乎有些印象,不过他不是......”
燕昭接过话头,“张将军当年因为不同意皇兄大肆整改军队,在朝堂之上公然顶撞,被皇兄褫夺了官位,打发回乡了。”
他看晏云霆仍然面露迷茫,才叹了口气,“张泰初曾是晏叡将军旧部,晏将军走后,朔云军曾由他带领过一段时日。你若有心举兵,可以先从张将军这里开始。”
晏云霆怔怔看着燕昭,忽然问道,“昭儿,你是如何得知张泰初曾是我父亲麾下一员?”
这事......分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燕昭双眼泛红,半晌垂眸哽咽道,“太医院院首,我的老师张恪,正是张将军的父亲。”
此话一出,晏云霆顿时便沉默了下去。
燕昭是打会走路起便跟在张恪身边的,幼时晏云霆跟着燕晁燕旭从千字文学识字,而燕昭会背的第一本书却是素问。张恪于他而言亦师亦父,师徒二人感情甚是深厚。
张恪被裴婴下令暗杀,却无端背上毒害皇嗣的罪名,以至张府连丧仪都不敢大肆操办,张恪妙手回春,救治将死之人不下百例,临到告老还乡之时却又被诬陷至此,燕昭这个做学生的,如何不难过痛心?
他干涸已久的双眼落下泪来,望着桌上那灼灼燃烧的蜡烛怔怔道,“老师并非我陈国中人,他祖籍南夏金陵。张将军被罢官回乡,若兄长要去找他,去金陵应是能寻到他的踪迹。”
叶寒栖闻言哀鸣一声,“走了两三个月才到了北疆,现下还未吃到沙子,竟又要南下金陵?!”
晏云霆不理他在那边吱哇乱叫,只默默握紧了手中明心,若陈国祸端是由他一手促成,那便从他结束。
于裴婴,这么多年的痴缠爱恋,全部抹去无异于往他心头上剜肉,晏云霆额角青筋乍现,若是在他铸成大错之前,自己重新杀回帝京,兴许还能
念及此,晏云霆不由得心中苦笑,那人只怕恨不得离得自己越远越好,裴婴已将那段陈年往事放下,如今看来,只有自己仍痴守着他能回头。他叹了口气,起身为燕昭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待我考虑一晚,明早给你们答复。”
说罢,他拎着叶寒栖的领子,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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