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
他怎么会忘?被人硬生生砍断双腿的痛苦,他就是死了也忘不了。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能把他直接疼死过去的那种。
祁父努力蜷缩自己的身体:“没忘,我没忘。”
整个人哆嗦不停。
他错了,不该招惹上这群魔鬼的。
他不该找他们借钱的,不该的。
他已经没了双腿,不能再没有胳膊了。
老婆……对,他还有老婆!
他抬头去看,后面的水泥地上,祁母已经晕过去了,嘴里还塞着胶带。
男人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见状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怎么,选第三个?决定好了?”
他朝着后面递了个眼神,小弟们立马过去把祁母架起来。
一个人去门口敲了门,进去要了一盆水。
老板畏畏缩缩的不敢拒绝,最后给他接了一大盆冷水,还说连盆都送给他们不要了。
端水的人跨着大步走出来,一盆水直接从祁母的身上兜头浇下。
她被淋得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呜呜呜——”奈何嘴里还塞着东西,根本说不了话。
朝着祁父挣扎的空档,被人一把拽住了后衣领,威胁道:“我不喜欢打女人,所以你最好老实一点。”
她不顾自己,满心担忧的盯着祁父不放,饶是自己已经知道是因为他借钱赌博才会造成现在这个情况,她也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呜呜呜——”她疯狂的摇头,试图让他们能够注意到自己。
“看来你老婆有话要说啊。”男人提了提铁棍,上前松开她的嘴,“说吧,你是替你老公还钱还是要把腿给我?”
祁母慌得连舌头都在颤抖:“他,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男人回到椅子上坐下,点了烟:“不多,连滚带利五万块。”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气,眯了眯眼:“想好怎么选没有?”
五万……
没了支撑,祁母直接滑到了地上,像是丢了魂。
家里根本就拿不出五万块。
好不容易存下来两万多块钱,还是因为小砚这一年在训练营里训练,根本用不着花钱,才能存下来。
就算是把这笔钱全拿出来,拿出来也还是不够。
还剩下半截烟,男人直接给扔了,鞋底踩上去碾了碾,压平了。
“你们不选,那就老子帮你们选。”小弟给他递了把斧头,他接过来掂了掂重量,很满意,“放心,老子练过,不会让你们太痛苦的。”
“不,不,不……”
“住手!”
一道有力却又夹杂着不安的声音传来,男人拎着斧头转身,看见了跑过来的半大少年。
“哟,小伙子。”男人抖了抖腿:“你跟他有关系吗?”
祁砚先是看了一眼祁母,又转到地上看了眼祁父,确定两个人都只是受了惊吓暂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的时候,一直挂在喉咙口的心脏,这才放回原处。
他知道有些放高利贷的手段狠辣,关系复杂,总之惹不起。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承认了:“他是我爸。”
“哟。”男人一愣,转头踢了后面的人一脚:“资料里怎么没说他还有个儿子?”
小弟也觉得疑惑:“确实没看见他出现过啊。”
当然看不到他在这里出现了。
他这一年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堪比国庆假期,这要是能让他们蹲到,那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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