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小动物。
他就是一个用来将顾昭仪比下去的工具。
“儿子……儿子……”
然而,谢晟根本不想换人,只能悻悻地继续练字。
程嬷嬷并不是为二皇子出气。
“二弟好。”
谢晟先去找了母妃,再和母妃一起去迎圣驾。
短短三个字里带着鼻音,周围伺候的宫人却觉得这样才好,整日嬉皮笑脸的成不了大事,小主子日后都会知道娘娘的苦心。
剪桃是近身伺候二皇子的宫女,小孩子虽知尊卑有别,心里却把她视作半个姐姐。皇子尊贵不能受损,那便身边的人代他受过。果然,谢晟立马后怕了,以为自己随口一句话害了剪桃:“嬷嬷训诫两句就是,何必动手?我没恼她。”
但他觉得晟儿还小,对他该纵容着些,于是便将他捞到怀里来。这一捞就察觉出不对了:“晟儿怎么这么轻?你们怎么照顾二皇子的?”
在母妃的逼视下,小男孩不禁结巴了起来。
谢晟却觉得母亲眼里只有顾昭仪。
这回果然比之前写得认真多了,程嬷嬷露出满意神色,念叨:“娘娘和奴才也是为了殿下好,殿下莫要怪罪奴才,咱们这边得比照着碧华宫那位来,大皇子他在皇上面前得脸,什么都紧着大皇子来,殿下要自己争气,为娘娘长脸。”
皇帝一皱眉,周围便跪了一圈人。
父皇笑道:“今天朕是给晟儿送礼来的,说来也是他哥的一份心意。”
郭小仪不禁气急:“伱等会在皇上面前可千万别这副样子!”她自己是世家出身,礼仪气度挑不出毛病,怎么儿子一到皇上面前,却一副唯唯喏喏的模样。
昭儿不怕生,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他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外头却传来响动:“皇上来了,跟着的还有大皇子,殿下快出去迎圣驾吧。”
因为她的脸肿起来,不能去迎圣驾,他怕自己没表现好,身边的宫女太监又要受罚。
“儿子知道。”
※
谢晟狼狈地移开目光:“我学便是,嬷嬷不要再动手了,打坏了她谁来伺候我?”
父皇政务繁忙,放在后宫的时间不多,两个儿子也没到实打实需要盯着功课的年纪——按谢彻的看法呢,是昭儿乐意学就多学,不乐意学就随便玩,横竖一到岁数,打包送去上书房有的是先生收拾,小孩不会因为多玩两天就变成大字不识的文盲。
听到父皇的名字,谢晟一慌。
程嬷嬷一板一眼地说。
传说中的大皇子并不像程嬷嬷说的一样,会仗着圣眷欺辱他,母妃曾自语过若然后宫中的皇子只有晟儿一人多好?没有同龄玩伴的谢晟却下意识地对他生了好感,也跟着道了声好。
“殿下放心,这个奴才伺候得不好,便换一个来,绝不会让殿下身边无人伺候。”
半大孩子被说得心头喘不过气。
他远远地看见小儿子,便招手让他过来,谢晟行礼磕头后,忘了父皇那个招手的动作,只垂首立于一旁,大气也不敢透一下。
谢晟脸上升起欢喜,却不敢表露太过。
“二弟,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周全的学习计划表!”大皇子咚一声的跳下座位,走到谢晟面前:“你看,这是母妃给我的活页本,上面是我写的背书规划,以后我俩一起学。”
谢晟:……
他果然还是想当独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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