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睁开眼睛,他不允许他逃避。
自我麻痹也不行,此时此刻,就看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能感受到朝歌还是喜欢他的,哪怕自己已经把事情做成这个样子了,他还能觉得小东西心里喜欢着他。
这点藏起来的微末喜欢,让他有一种负罪感,因此而迫不及待而想要去破坏掉。
他顾知礼就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天生的恶魔,心狠手辣的烂人。
“将军,你是恨我的,对吗?只是这些天,我想不通,你到底恨我什么。”
朝歌突然看着眼前的男人,问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他都不用问,那种恨意几乎都要化为实质,可以从眼神里直接就看出来。
可他不明白,将军恨他什么呢,两个人过去,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啊。
他这样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人,能做什么让家世尊贵的顾知礼恨成这个样子呢?
“你不配知道。”
顾知礼别开眼神,松开抓着朝歌的手,离开的步伐有些踉跄。
他这些天都在勉强朝歌与他行房,起初还觉得痛快,可看到那双逐渐淡漠的眼睛,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怎么说呢,就像是,这世上已经没什么是他在乎的了。
他甚至有点害怕了,害怕有一天朝歌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那他的报复还有什么意思?
要看着仇人痛哭求饶,那样才痛快,把对方踩在脚下,那样才痛快。而不是一开始对方就臣服在了脚下,对待痛苦也无知无觉一般。
看着他离开了,朝歌才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后背烫出来的巨泡。
他身上明伤比较容易愈合,这要是不管的话,泡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咬咬牙,对着镜子,他拿了床头的刀,颤抖着手对着后背的燎泡划了下去——
“啊!”
短暂的一声惨叫后,朝歌咬着自己的胳膊,流着冷汗,拿布条绕过后背给自己包扎。
顾知礼刚走出去,听到这声音回了一下头,看屋里没有动静,便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他走到书房,对着刚才发出暗号的地方说道:“出来吧!”
多日不见的杜九一把拉下黑色的面罩,满脸的欲言又止。
“小主子,人我是带回来了,可这也不是办法,西夏肯定会过来找我们要人的!万一打过来要人怎么办?”
杜九焦急地啃着手指,都快啃秃噜皮了,心急火燎的。
他这一去,虽说没暴露自己是顾知礼的人,可跑不脱是祁国人。
到时候两边再打起来,他可就成罪人了。
“有我在,他们不敢。”
顾知礼轻描淡写地坐了下来,丝毫不担心杜九给他惹的这点麻烦。
西夏不止一位皇子,争权夺利得厉害,暮戈的地位虽然重要,却也没有重要到举国来犯。
只不过是,他们西夏国,有一部分人很需要用暮戈来当幌子罢了。
“这还有一个事儿,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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