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将军他只杀坏人。”
朝歌这话是说给暮歌听,也是在告诉自己,只要不做坏事,将军就不会杀他的。
“那就好。”
暮歌被罚睡半个月柴房,所以也不知道朝歌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
现在看来,顾小将军确实对他不错。
顾小将军要的水,没一会儿就烧好了,几装水的木桶摆在那里。
旁人都怕将军一个不满意丢了性命,所以就朝歌和暮歌两个人一起往上抬的。
“谁让你干活了?我不是让你去告诉他们一声吗?”
顾知礼已经除去了外袍,只穿着一条裤子,劲瘦的腰间绑着腰带,上半身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没事,这些我都做习惯了的。”
朝歌擦了擦汗,把桶放了下来,后面的暮歌受伤了不能换手,爬了三楼也累得够呛。
“杜九,出来干活。”
顾知礼对着隔壁喊了一声,果然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
说实话,杜九长得太黑了,就是他不刻意收敛气息,大半夜蹲房梁上也没人能看见他。
“这活儿不是应该让他们欢云楼的人来做吗?咦,这头小狼崽子怎么在这儿?”
杜九才看见暮歌也跟在朝歌旁边,他还以为这人不会和别人说话交流呢。
完全就是个野生物种,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性。
这种人,天生就是无法被彻底驯服的,要想强行驯服,只会把他活活逼死。
“小暮,你认识这位大人吗?”
朝歌想,杜九既然是在顾小将军身边办事的,自然也是很厉害的。
一时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职位,该怎么称呼,就直接称为大人了。
“认识,他就是那个贼。”
暮歌点了点头,压根没看杜九,直接跟朝歌介绍道。
杜九:“……”
他对着朝歌的态度温和无比,一时间让杜九以为这前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正感动于这喂不熟的小狼崽子说认识他,后面一句就直接让他差点吐血。
难道不是应该介绍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再不济也是一个帮助过他的人啊!
那胳膊腿儿的骨头还是他帮忙接上的呢,真是没良心。
“那你快回去吧,不然胜叔找不到你又该骂人了。”
朝歌知道暮歌晚上还要帮忙给别的小爷们烧水,怕他做不完。
还好这种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等他拿到钱,他们就不用天天给别人当牛做马了。
“嗯!”
暮歌转身朝楼下跑去,看来朝歌真的没有骗他,将军连提水的活都舍不得让他做,肯定对他很好。
郁闷的杜九见两头没人理他,自讨没趣地去干活了。
他提着两桶水,直接一个跃身就飞到了三楼上头,身形稳得滴水不洒。
暮歌偷偷打量着他是怎么动作的,暗暗记在心里。
氤氲着雾气的木质浴桶旁。
“过来,帮我擦背。”
顾知礼身子完全泡进了水里,两条精壮的胳膊搭在木桶边缘,眯着眼睛,递给朝歌一块白巾。
这个木桶就是为两个人而设计的,很长,就算三个人进去都不嫌挤。
只是水没有特别深,站起来刚好到腰部。
“是。”
朝歌把白巾放在水里打湿再拧干,细细地给顾知礼擦着后背。
那背上的累累旧痕,经温水一泡,有些发红,看起来更加狰狞了。
刀伤,箭伤,甚至还有毒虫咬过的伤痕。
一层层地叠加起来,新伤旧伤斑驳交错,简直是惨不忍睹。
“你是在擦背还是给我挠痒痒?没伺候过人吗?”
顾知礼转过身来,夺过朝歌手上的白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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