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官一边下棋,一边洽谈。”
张郡守对着那术士点了点头,便领着顾知礼进了屋。
他这猥琐的相貌下,竟然藏着一颗喜欢风雅的心,倒是让顾知礼没想到。
棋局下了一半,杀的难分难解,各处都暗潮汹涌。
“金陵城旧城主,郡守可有接触过?”
顾知礼执黑棋,久久未落子,思绪良多。
这郡守来此地已经五年了,可旧城主的声势,不减反增。
“哈哈哈,本官只知金陵有郡守,直属天子,竟不知还有城主一说。”
张郡守落下一子后便只顾喝茶,提到旧城主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从不认识此人。
同时,那位术士已经带着朝歌从偏房过来了,对着张郡守耳语了几句。
朝歌乖顺地走到顾知礼身旁,跪坐在他旁边,给他添着茶水。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刚才顾小将军为什么那么生气。
但是他知道,他要服侍好将军,来报答他刚才搭救之恩。
“有什么话还要背着本将军说?”
顾知礼把刚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其实刚才那术士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并且,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核浪。
“哪有,不过是话语有些隐私,涉及到这位小爷体内隐秘之处,不好明说,将军回去自己问他便知道了。”
张郡守挥手让术士侍立在一旁,看向朝歌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探究与……渴望。
“哦?是本将军多心了,还以为,张大人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顾知礼挑了挑眉头,落下黑子,吃了张郡守的一大片。
他知道张郡守没有说实话,从他进来,这位郡守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将军棋艺竟然也如此之高,不如我们赌点什么助助兴?”
张郡守抹着胡须笑起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算计。
“赌什么?”
顾知礼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本官看上将军身边那位小爷了,不知用他来当赌注,如何?”
张郡守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他能看出来,这顾小将军对身边儿那位美人儿也没多上心。
看到张大人的眼神,朝歌情不自禁往顾知礼身上靠了靠。
他很害怕,怕顾知礼真的把他当做赌注。
只要赌,就有输的可能。
若是落到那位郡守大人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阿水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朝歌是本将军心爱之物,怎可轻易用来下注?”
顾知礼刚才想着那术士的话,出神了片刻,竟然被张郡守的白子劫杀了一片。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朝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管顾小将军把他当成什么,只要不送给那个郡守就行。
只不过,下一刻,他的幻想就破灭了——
“除非,张大人您,也赌上什么重要的东西。嗯,让我想想,用令夫人来下注如何?”
顾知礼不急着落子,而是仔细打量着张郡守的表情。
果然,张郡守的脸色越发难看,要不是有那个术士咳嗽了一声,想必他会当场翻脸。
“顾小将军,我家夫人是什么身份,欢云楼唱曲的小倌不过一介低贱的玩物,也配——”
后面的话,张郡守气得说不出来,相提并论四个字,实在是太过折辱自己。
“哈哈哈,本将军不过是和大人说笑而已,何必当真。赌注的话,我看大人身边那位术士就不错。”
顾知礼能看出来那位术士对于张郡守的重要性,恐怕要比夫人什么的重量大多了。
只不过,赌上夫人这种话说出来面子上挂不住而已。
朝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脸色比之刚才更惨白了几分。
这些人,往往就能随着自己一时高兴,就随便改变别人的命运。
而他,却如蝼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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