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来将军的枯骨。”
一路走来,血肉模糊,皮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朝歌已经从最开始的步伐稳当,变得身形摇晃,看起来随时有可能倒下。
他讲述着那些,只有顾知礼能够听懂的故事。
别人以为他讲述的只是自己的一生,却不知道,桩桩件件都和顾知礼相关。
脚底从一开始钻心的疼痛,到逐渐麻木,其实也没过多长时间。走到最后,他只是没了力气而已。
再疼,又怎么比得过这两年里,绝情丹发作的疼呢。
他时常要怀疑,想起将军的时候,心里都要疼出一个洞来。
“最后一步,纪念我的十八岁,老天让我重新遇见了你。”
朝歌踉踉跄跄地从火炭上下来,踩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脚底下的血液立马染红了雪地,滚烫的皮肉在冰冷的雪上发出“次啦”的声音。
“阿礼,我爱你。”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时候,表白的话更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口。
可是,这是朝歌最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便够了。
只要想表达自己的爱意,那么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时候。
“你真是不要命了!”
顾知礼又是感动又是生气,更多的是对这小傻子的心疼。
他拼着勒掉一层皮肉,也把那粗麻绳给挣脱了,紧紧搂住朝歌,把他横着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护住他的双脚。
“从前我最为惜命,活得再艰难,也想拼尽一切活下来。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是为了用这条命来见阿礼。”
朝歌勾住顾知礼的脖子,发自内心地笑着。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知道在路的另一头,自己心爱的人在等着。
“放人!”
耶律和扈抬起手,声音十分果断地吩咐道,让人进去把上官泠月放出来。
是他低估了这位小皇帝的毅力和决心,不过,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刚才朝歌的话他全都听见了,那句“阿礼”和“阿凌”听起来很像,他也就没过多在意。
既然这位小皇帝当真是对八弟动了真感情,他也不是全然不讲情面的。
“耶律和扈,要是他的脚有事,我绝对会让你下半辈子都走不了路!”
顾知礼抱着朝歌走到耶律和扈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不想挑起争端只是为了朝歌,这不代表他是个害怕争端的人。
“哈哈哈,八弟不用担心,那些火炭都是用上好的罕见药材烧成的,其灰有着神奇的疗伤功效。而且,圣医早就在里面候着了,还请祁国小陛下进来包扎。”
耶律和扈没计较顾知礼此番无礼的威胁言论,满脑子只感慨着,弟弟长大了,胳膊肘往外拐了。
看来兄弟几个人中,的确是八弟和母亲最像,最重情义。更是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不顾一切。
“不用了,我会亲自给他包扎的。还请你信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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