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一下他。
这个孩子心底到底还是存了一份良知,不想把事情做绝。
如此资质,是不能当皇帝的。不够狠,哪能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我没有错!是他逼我的!是他把我逼到如此地步,还要让我活着受罪!”
朝歌没等上官泠月回答,就大声回答着自己刚才的问话。
他的手指扣进树皮里,指甲和肉相连的地方扎进了坚硬的碎屑,血顺着树干流淌。
不知不觉,血流到了树根,慢慢渗透到树底下……
原本只开了三五丛的梨花树,一下子就像吸收了什么催促生长的神药一样,展开了枝叶,整树花开。
而雪白的花瓣,竟然染上了血色。红色的液体顺着的脉络蔓延,让花朵变成远远看去一片粉红。
大簇大簇的粉色花瓣在微凉的晚春夜风里飞扬着,落了少年满身。
“杀!杀!!杀!!!”
西境的将士们,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有些人都饿得拿不动刀。
就算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一个逃兵。他们被顾知礼带了这么多年,都恪守着同一个军规。
若有临阵脱逃者,皆格杀勿论。且祁国也有相关规定,逃兵其后代五世不得为官,不得参加任何科考。
战死沙场者,朝廷岁给予其家属厚重的抚恤。
他们此刻的奋战,为的不仅是背后的荣耀,更是自己的妻儿和子孙后代。
可到了这个关头,已经没多少人还有心思再去想这些关于自己的利益了。
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赶走西夏的狗贼,让大祁的几百年根基一直延续下去。
只有这样,他们保护的那些人,才能享受安稳的太平盛世。
“大家伙快看,是顾将军,顾将军来了!”
何参将身边的一个小兵看着远处的一队人马,兴奋地奔走呼号着。
所有人都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他们的战神回来了。
有顾知礼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他们一定能把夏狗全都杀个干净!
“顾将军,您终于来了,粮食呢,是不是也在队伍里?弟兄们可都三五天没吃饭了,就等着您呐!”
许副统领激动地拍了拍顾知礼的胳膊,差点没把顾知礼从马上给拍下来,那力道再重一点就让顾知礼散架了。
他丝毫没意识到顾知礼的异常状况,还以为只是赶路太累了而已。
所有的士兵都兴高采烈地看着他,如同天降神明,抓住了最后的一丝期望。
直到顾知礼很久都没回答他,那迫切的笑容才逐渐消失在他这段时候饱经风沙的脸上。
“老许,我们的粮食,在路上出了点问题。”
顾知礼酝酿了很久,才艰难无比地开口说道。
他不敢去看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此刻是怎样一种失望的眼神。
“出问题?顾知礼,我们二十几万人,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命,在这荒漠上,就等着朝廷送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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