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然而西境的战事不容再拖这半个月了,杜九已经替他抗下了太多。
“你…你是认真的?”
上官泠月确是存了心思,想等顾知礼走后,把人想办法弄过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知礼搭上半条性命救回来的人,竟然就这么拱手相让。
“他说,自己最爱的男人就是你,我没别的人可以托付了。上官泠月,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还有,他若是醒了,别说任何关于我的事,也别说是我救的他。他这个人,心思重,有恩是一定要还的。”
顾知礼站起来,又一次深深地看向门内的庭院。
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他的朝朝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他没有办法了啊。
现如今祁国最有势力的人就是上官泠月,一旦国亡,至少他有办法能在兵荒马乱中不让朝歌落入别人手里。
“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得比你好。长安城,也没那么容易攻破,就算有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再出事了。这件事,我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
上官泠月抬起手,想捶一下顾知礼的肩膀,怕他这个样子承受不住,又改成拍了拍。
他们两个人从来没有这么和谐过,看起来终于有了几分亲兄弟的感觉。
“若我活着回来,发现你照顾不周,定取你项上人头!”
顾知礼打掉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伤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背朝着这座宅子往远处走去。
早就有人给他备好了快马,徐太医提着药箱在旁边,似乎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他这一回,也是真的要隐退江湖了。顾知礼答应放他回去见见妻儿子孙,怕他这个年龄再耗下去,战乱一起就见不到了。
而朝歌这边,则由徐太医前些日子命人从金陵接过来的唯一弟子代为照料。
“顾知礼!”
上官泠月看着那个颇显寂寥的背影,突然大喊了一声。
他总觉得依着顾知礼的本事,去西境打退那些人不过小菜一碟。
可现在看着天边散落的夕阳,和远处的老人,不断嘶鸣的马匹,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说不定,这真的就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有屁快放。”
顾知礼没有回头,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粗俗。
他生怕上官泠月要对他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来,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讲是最不知如何应对的。
“活着回来,我可不希望我的对手死在别人手里。”
上官泠月说完这句话,才松了一口长气。
他想说的是,要活着回来,朝歌醒来肯定想见到他的。
这个蠢蛋,朝歌最爱的男人怎么会是自己呢,那少年满心满眼都是他顾知礼,谁都看得出来。
“知道了,啰嗦。”
顾知礼轻蔑地哼了一声,就拿过下属准备好的行李,还有徐太医给他的药,翻身上了马。
他身形有些不稳,差点被马给掀了下来,幸亏及时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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