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翡翠。对外宣称皇帝喜欢翡翠,她跟皇帝一个喜好。其实是翡翠比红蓝宝石便宜,戴出去还不会跌面子。陛下的脾气她知道,加之我经常讲历代开国功臣的下场,我官做得越大,她胆子就越小,她哪敢收受别人贿赂?”
“你三弟是怎么回事?”黄遵度问道。
费纯的三弟年龄不大,是他爹妈到庐陵县之后生的,比太子爷赵匡桓还要小一岁。
费纯叹息道:“我三弟学习不好,没有考上大学,又整天想着做官。他考金陵府吏员,我确实打过招呼。他从吏员升为九品官,我也暗中出力了。说我徇私舞弊,我认罪,随便你们吧。”
“他拿了萧起凤的银子,足足三万两。”黄遵度说。
“什么?”费纯惊得站起来。
黄遵度详细说道:“他到山东做小官,带去了几个中学同窗。拿着萧起凤给的银子,跟人合伙做海贸生意。他有官身,不好直接出面,只暗中拿干股红利,专跑登州到旅顺、朝鲜的航道。而且,还打着你的招牌,跟旅顺做官方生意。”
“王八蛋!”费纯气得拍桌子。
费纯家里不缺钱,而且母亲最溺爱的就是老三,便是留在家里当猪养也过得滋润。这混蛋,居然收受贿赂做本钱,还打着阁老的招牌接官方单子。
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黄遵度继续说:“对了,你三弟参股的商社,一两银子的关税都不交。他没有稳定的货源,也是打着你的招牌,强迫供货商低价卖棉布给他。这些事情,都是廉政官在登州市舶司查出来的。”
就算曹本淑在上海没有进展,山东那边也会查出萧起凤。
实在是费纯三弟的公司,账目混乱得太过醒目。一群年轻人也都怂得很,被廉政官稍微恐吓,就惊得什么都招出来了,连带着收受萧起凤的脏银都往外说。
费纯缓缓坐下,靠在椅背上说:“我想见陛下。”
“我去请示。”黄遵度道。
……
御花园。
赵瀚笑问:“国安院没打你吧?”
“没有,说话挺客气的。”费纯回答。
赵瀚隐去笑容,看着风吹湖面,喃喃自语道:“这次的案子很大,或许早就该彻查市舶司了。”
费纯说:“只查市舶司,肯定查不出来,市舶司账目年年都要审查的。”
“也对。”赵瀚点头。
这会儿又没电子账目,不可能每年比对各个公司的交易细节。全国的公司那么多,如果每年都大规模对账,根本养不起那么多审查官吏。
朝廷就算将此定为常例,也顶多两三年清查一次,而且每次只能抽查某个港口。
费纯说道:“臣的罪名,只有违规让金陵府尹,招收我三弟为吏员。未满升迁年限,又把三弟调去山东做九品官。此外,臣没有做过任何错事,陛下尽管可以去查证。”
还有一个事情没说,萧起凤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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