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湿迹还在缓缓的不断扩散。
桃叶象被猫抓了一样,尖叫喊了起来。
李思谌坐在安郡王身旁,他人是坐在这儿。心可没在这儿。
皇后重病。
这次是真病。
承恩公也病了,只是他这个病没有太医治得了。顾忌着要过年,所以才让他暂时“病着”。等过了这个年一开春,他就会“病逝”了。
皇后撑了这么久。听说整个人早就煎熬的只剩一把骨头了。现在一得了娘家事败的消息,精神顿时就垮了,现在全是靠着人一天三顿把药汤和粥羹硬喂下去吊着命。
过年想这些有点膈应。
他的心思又飞回到菊苑去了。
阿青早起就没有精神,早饭也没有吃。
她害怕,李思谌明白。头一回。怎么能不怕?
而且听人说头一胎最艰难。
女人生孩子实在太凶险了,谁都不能说能保证万无一失。
等过了初五,就把大妞小山接过来吧。有娘家人陪着,想必能壮壮阿青的胆气。再说大妞是学医的,有她在,比稳婆让人放心,比太医更多了方便。
他一点儿都不想坐在这儿陪着安郡王和二叔三叔他们,又没有什么正经事情谈,纯属瞎耽误工夫。
三叔李甫归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哦,没事。”李思谌回过神来:“听说三叔写了个本子排了出新戏?”
他这位三叔顶着风流才子之名。行事也是不拘一格。家里养了一班小戏不说,自己兴致来了还会勾了脸缠了头下场子唱两出,每回唱都得让全家上下老小一起来看戏。
李思谌听说他找了几个清客,一块儿写了出戏本子,叫《借命记》,一听这名字就走的奇诡路子,肯定和时下常听的那些戏不一样。
李甫归笑呵呵的说:“天这么冷,又不能出去跑马游湖,天天喝酒做诗也没意思,有多少诗才也经不起这么耗啊。索性寻点能消磨日子的事情来做。无非是打发打发辰光。你这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侄儿媳妇快要临盆了?”
李思谌点了点头。
这位三叔是个聪明人,不聪明的人,日子过不了这么优游自在。
过年那几天。安郡王的两个兄弟全家老小也过来团聚了一回。
一年里头安郡王府如此热闹,也就只有这么一回。
与去年相比,多了阿青和王氏,少了郡王妃陆氏。
可是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这一点,没有一个人对陆氏的事穷究不舍。也就一开始的时候三叔问了一句:“大嫂身子还好吧?”
安郡王也就淡淡的回了一句:“还用着药。”
就这么简单。
任谁都知道其中有问题,但是没有谁会多问一句。
阿青身子沉。压根儿没到前头去,旁人也很能体谅,毕竟她生产的日子就在这些天了。前天太医来把过脉,菊苑里头早早的开始预备了,连太医都留在府里头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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