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反应过来,“倒坐的观音像?观音那不是佛宗的东西?”
吴聆道:“曾经我下山时,有个高僧与我说,我适合修佛,若是潜心修行,必然能证得正果,他临走前送了我一尊倒坐的观音像。”
孟长青想了会儿,道:“倒坐的观音像,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是有什么讲究吗?”
吴聆道:“我还没想出来。”
孟长青闻声道:“那我怕是更想不出来了。”他略一思索,“我明日问问我师父吧,问出来后,我再寄信去长白。”
吴聆望着他胸口已经晕染成猩红色的细丝魂线,许久才道:“那先多谢师弟了。”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孟长青见此时已经是深夜了,终于道:“师兄,我明日怕是不能去送你,总之,师兄你多珍重,多提防一些,你我今后有缘再会。”
吴聆轻点了下头,一双眼静静地打量着着他。
孟长青起身抬手行礼,“珍重。”低身时,可以看见丝线在他身上绽开。
吴聆送孟长青出门,孟长青走出去很远,忽然回头看了眼他,摆摆手,然后才继续回身往外走。吴聆看着孟长青身上紧紧吸附着的大团绵软魂线,他没有喊住孟长青。孟长青依旧毫无察觉,一步步往放鹿天走,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银霜似的白露剑散出的星辉更亮了,那魂线停了片刻,越发疯狂地往血肉中钻去,几乎成了活物似的。
孟长青胸口全是血,却不往下滴,全被细线吸住了。
吴聆目送着他走远,终于,他抬手咿呀一声关上了院门。他回了屋子,在檐下摆了香炉,上了一炷安神香,他望了那香炉一会儿,青烟缭绕中,低眉如神佛。
他静静地坐着,什么也没有做,仿佛在算着时辰,枝头的喜鹊叫个不停。
他其实心中也觉得这时机不大合适,可确实挑不出更好的时机来了。此时不下手,今后想要再遇上怕是难了。玄武有弟子不得轻易下山的祖训,今日一别,怕是许多年不能再见。
他任由着思绪放开,望着那炷香,想他曾去过的那座珈蓝佛寺,想那尊倒坐的观音像。
等那炷香燃得只剩下半个指节长短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吴聆回头看去。
打开门,吴聆的手一停,门口竟是去而复返的孟长青,鲜血已经晕湿了孟长青所有的衣襟,血顺着衣摆一滴滴往下淌。孟长青神色却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对着他道:“师兄,我差点忘记了一件事!走到山门口才想起来。”
吴聆看着他,低声缓缓道:“什么事?”
孟长青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布袋,“陶泽与我说你的镇灵丹被人换过,可能不够用,这袋子中有三枚丹药,里面锁着我的灵力,分别是一成、三成、五成,这些先交给师兄,若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应该能帮上一些。”他将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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