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拜参拜。”
“那敢情好,还有郭宅三子郭如昑,想必公子早已知晓,他与思夫人仅留下少姝姑娘一个独女;四子郭如晫,说是平时打理书馆事务,其实也就顶了个名头,有子猷先生面面俱到地用心操持,作叔父的只是偶尔出面从旁指点,便是再轻松不过的了,他夫人柳氏,生的是——”
“哦,是子默和少嫆。”贾飏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华岩馆必是长房的子猷公子来承袭了。”
“十有八九,大致不差了。”阿真语气里,有几分故作的老道深沉,“不愧是有道先生后人,郭家的公子姑娘们个个飘逸出尘,唯有少姝姑娘不爱施脂抹粉,如今时兴女子贴黄,男子涂白,只她素面朝天地和众姐们站在一处,真是映衬得鲜明呵。”
贾飏笑:“也许她年纪尚小,并未在意这些。”
“正是,常听人说,姑娘家但凡长得周正的,脾气总要古怪些。”阿真顺嘴接茬道。
贾飏又急嗔呵断了他:“这话可没道理,你在山上见过人家两回了,哪里脾气怪?”
小滑头嘴角斜斜上挑,调皮地吐一吐舌头:“都是听乡里们平日念叨的,我可没说少姝姑娘什么。”
贾飏扭头望向窗外,半晌才道:“传说,众星是由女娲娘娘炼就的五色石,它们自知是石头,为了补天忠于其职,可晓得在凡夫俗子眼里,有多么地光彩炫目吗?”
“这——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阿真心底纳闷。
“不管怎么说,还真是孤寂的美呐。”
“公子,再美也得先睡觉啊。”困意袭人,阿真告饶起来。
“辛苦了,快去睡,郭先生嘱我这两日暂歇休课,你也不用赶着早起了。”
阿真方觉如释重负,美滋滋地退出房去。
春分以来,吸收过久违的雨水润泽,陶复庐的庭院里一派枝繁叶茂,最先给人的观感,是任其天成,不加雕饰。
有一棵姿态婀娜的老柳紧挨着屋檐,不远的柏树上缠绕着柔弱的紫藤,树下,匍地生长的麦冬、迎光绽放的燕覆子、层层粉嫩的九重楼——诸如此类的春花杂草,这里一丛、那里一簇,闪动飘摇,让人不由得想靠近,和它们相处一会儿。
(燕覆子:即打碗花;九重楼:即益母草;)
一早议定了今日在庐中休息,少婵惦记院中怡然景色,早就躺不住了。
拖曳着纱裙在青翠间徘徊,少婵面色恬淡,目光落在一处半天也没挪动,仿佛在入神地琢磨着什么心事。
“少婵,起得这么早啊。”
思霓梳洗停当,笑盈盈站在廊下招呼。
“是,叔母早啊。”少婵腼腆笑答。
“晨起草间的湿气略重,还是过来坐这边吧。”
少婵依言,陪思霓坐下。
王文娟也牵着小羲的手,赶上来问安。
“拿这坏小子没辙了,天光才出来,他就闹着要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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