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杂本介绍的暂且到此为止,没有过多信息共他挖掘。
他换了一本,这次抽中得是本和梅雪涧有关的记录书籍。说得多是梅雪涧这些年来经历过的平淡事情。
从目录及内页介绍可以看出,在梅映落成为梅雪涧主人之前,这里太平盛世,哪怕与世隔绝也是安居乐业。
谁也不知道这位土生土长的梅映落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偷偷摸摸窥探外面世界,引来解决不掉的麻烦,又利用小聪明招来贺准。
通篇看下来,楼云忱只觉得编书的人到最后都想直接在梅映落的脸庞写上愚蠢两个大字。
“别看了,洗澡去。”贺准拢好衣服催了一句。
楼云忱一看时间不早确实该洗漱入睡,将书往贺准胸口一拍:“当做睡前读物还可以。”
贺准接住看都不看丢回去,回到床前拉开床幔往里看,床够大,被子也很充裕,有两床。
楼云忱以前很喜欢在洗澡的时候想事情,水流从头顶缓慢划过身体落在地面发出哒哒响声,能很好刺激他思考。
今天他累了,什么都不想想,只想放空大脑洗个澡。
可是,他洗着洗着不由自主想到贺准。
人啊,不能轻易和符合审美的人太多亲密接触,总容易生出不该有的错觉来。
他甚至恶意解读贺准回答的那句话,‘你我说喜欢,暂时不太合适’,那是为不喜欢找借口,也是为稳住他这么说。
合作至今,双方诚意几乎看不见。
信任亦是如此。
思来想去竟有几分儿女情长的味道,他扬起脸迎接热水的洗礼,不该这样。他想。
擦着头发出来的楼云忱往床边走,先看见躺在里侧乖乖盖被子的贺准,后看见对方特意留出来的半边床铺和被子,神色微妙。
有的人好像忘记房间是他亲自搜查,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放过。
算了。
贺准这点小心思说出来显得他太小气,纵容一回,且让他看看这满腹小心思嘴上倔强不说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头发没干不好躺上床,背对着床揉擦好半天,一转身见贺准撑着脸,心跳加快好几次。
“还不困?”
“还好。”贺准回答,“把你头发吹干。”
“我知道湿头发会感冒,在想吹风机在哪。”他扯了个借口。
“浴室。”
“刚才怕吵到你。”
楼云忱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说得也是真心话。他常年失眠,神经衰弱,睡觉时候听不得任何细微声响,会很注意打不打扰人。
贺准:“现在你可以去吹干。”
楼云忱看他一眼,去了浴室,几分钟后去而复返:“我关灯了。”
这放在很多已婚家庭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贺准有些恍惚,恍惚得声音都低了:“嗯。”
关上灯房间彻底暗下来,窗外与月光同在的路灯勉强照亮开关到床的那段路。
楼云忱夜视情况优秀,一路顺利到床边,床幔厚重,失了光的床周遭像个静候猎物的深窝,楼云忱没当回事,导致抬脚上床错估高度发生惨案,脚背勾到床沿,以狗啃泥的姿势朝床上扑过去。
这要真摔到床上也没什么大不了,以楼云忱的身手不至于。
至少在对他很了解的贺准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当贺准真切感受到腹部被压,胸膛和大腿同时被只手按住的时候,他很震惊。
另一位当事人面不改色,甚至可以称之为风轻云淡地说:“哎呀,我没看清,不好意思啊,有没有压疼你?”
贺准:……
“你给个准话,我要是把你压坏了,好像赔不起。”楼云忱说着在贺准身上摸索,这同样是摸索,对象换成贺准,他的快乐多起来,“你不说话,只能我来帮你检查了。”
贺准觉得他在报复,一把抓住他隔靴搔痒的那只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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